-三日後。
陳軒突然收到了伍政奇的電話聯絡。
“陳先生嗎?”伍政奇的聲音有些著急:“你能不能過來一趟?我公司門口這裡來了一大幫和尚,指名道姓要找你,凶神惡煞的,把我保鏢們都打傷了!”
陳軒一愣,腦中急轉,便意識到了:“難道是少林之人前來討問浮生大師之死?但為什麼會找到伍政奇?”
很快。
他便想通了:“這是任千陽之計!他知我曾保護過伍政奇,以為我跟伍政奇有交情,所以泄伍政奇行蹤給少林之人,以逼我出麵!”
好你個任千陽!
竟想玩借刀殺人之計!
此仇陳某人先記下,日後再找你惡算!
想到此節,陳軒便不再遲疑,便風是風火是火地趕到了伍氏集團。
定睛一看。
伍氏集團大廈門口果然有十來名精壯雄闊的黃衣僧人。
其中一個身材胖大,重有二三百斤,橫眉怒目,拿著一條大鐵棍,如同魯智深再世,正是圓禁和尚。
其餘十二名僧人,個個表情木納,情緒沉靜,但眼中也隱隱透露著怒火,他們每個人眉心處都點著一抹硃砂。
躲在僧人們後麵的,還有一人鼠頭鼠臉,鬼鬼祟祟的,是韓勳。
陳軒見此,便心中一凜:“是少林武僧!”
伍政奇臉色難看地在那兒對僧人們解釋著什麼,他的保鏢一個個都被揍得鼻青臉腫,在地上呻吟著。
圓禁和尚卻絲毫聽不入善意苦勸,隻是大吵大嚷:“今日陳軒不來,砸了你的集團!!”
陳軒眉頭飛揚,便縱步而去,高聲道:“陳某人在此!不要牽連旁人!!”
眾人一聽,驀地回首望去,隻見一條虎虎生威的硬漢迎麵走來,像是泰嶽移動,天神下凡。
韓勳看見陳軒,嚇得哆裡哆嗦的,他想起了陳軒如何屠殺葉正弘等義子門生的場麵,更縮在後麵。
圓禁和尚怒目看著陳軒,一揮手中大鐵棒,暴喝:“好哇!陳軒!你真來了!?”
他唰地晃動鐵棒,指著陳軒:“我師伯浮生大師一死,你交不交代!”
陳軒道:“陳某人一生行事,頂天立地,胸有鐵骨,隻要是我做,我便一肩挑起!”
“好!你算條漢子。”圓禁和尚切齒道。
陳軒道:“此處非是講話之地,我等恩怨也無須捲入旁人,不如找個靜地再議?”
“哈哈哈哈。”圓禁和尚怒笑:“原來你怕被人看見你死得怎樣個慘法,好,我便給你留個麵子!”
陳軒轉身麵向伍政奇,麵露歉意道:“此番致使伍先生受累,實在過意不去,日後定當報還。”
伍政奇苦笑兩聲:“不算什麼。”
當即。
陳軒和圓禁和尚等人便離開了伍氏集團。
圓禁和尚打了個眼色,命令十二名武僧如同一麵麵牆壁地緊緊困著陳軒而行,免得讓他逃跑。
陳軒心有怒氣:“你竟敢如此對我不禮!我陳某人堂堂九尺男兒,豈能逃之?”
很快。
他們一行人便到了章城的柳江岸邊,這裡四下無人,清風徐徐,正適合談判協商。
十二名武僧散開,守在了各個方位,如同羅網般地罩著陳軒,不容任何一絲空隙給他跑掉。
圓禁和尚便頓住腳步,沉聲道:“陳軒!!你可知我是誰!”
“傳聞六祖寺有個再世魯智深,法號圓禁,是你?”陳軒道。
“你認得我便好!!”圓禁和尚咬碎鋼牙:“浮生師伯對我有知遇相救之恩,你如何殺害的他,我便要如何殺你!”
陳軒神色肅然,認真解釋:“此事大有誤會,你且聽我解釋,我並無心殺害浮生大師。”
圓禁和尚怒斥:“狡辯什麼!!你跟我師伯交手,你敵不過求饒,後又暗算他一掌,是不是!!”
陳軒為之愕然:“胡說!陳某人光明磊落,便是死也不做這等事情,再說了,當日眾目睽睽,浮生大師與我交手,我處處留情,若是我全力以赴,浮生大師早已死在我掌下。”
圓禁和尚怒如山震:“黃口小兒,竟口出不遜,若堂正交手,你敵得過我浮生師伯的神功!?”
陳軒是眉頭緊皺。
圓禁和尚又指責:“你偷襲重創我師伯,後又抓他作擋箭牌,擋了幾十槍,是不是!!”
陳軒臉色钜變:“你是含血噴人!冇有,是浮生大師為救我而捨命擋槍。”
圓禁和尚冷聲連連:“我師伯死後,你為了發泄,對他遺體鞭打、刀割、雕字,甚至還要拿遺體去喂狗,是不是!!”
陳軒如聞驚雷,腦袋空白,厲聲道:“簡直是彌天之汙衊,到底是哪個狗東西編造的這種種惡詞,你教他出來!我要當麵與他對質!不殺他,陳某人絕不為九尺男兒!”
韓勳渾身冒起了涼氣,不敢坑半聲。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