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次日。
十一點。
陳軒帶著張靜雪,往白鹿山道陵廟趕去。
他務必趕在拜師禮之前,帶回張佳佳。
否則拜師禮一成,到時候可就不好辦了!
哪料屋漏偏逢連夜雨——
正當二人慾要上車之際,忽見遠處唰唰唰地飆來了六七輛奔馳S級轎車,圍堵在路口。
“嗯?”陳軒眉頭高揚。
那些轎車上下來了一大批身穿黑衣的精壯乾練的陰鬱男人。
為首一人,白衣縞素,身形雄壯,眼神銳利。
看來是來者不善!
“何人!!?”陳軒挺身而出,護著張靜雪,斷聲喝道。
白衣人領著一眾黑衣男人來到近前,出乎預料的是,他們齊齊翻身跪倒,高聲道:“屬下參見堂主!!祝堂主開創新疆,再立奇功!!”
這一下子。
陳軒都錯愕住了。
他根本不認識這些人呀。
其中必有古怪。
“你們是誰。”陳軒警惕地問。
白衣人抱拳恭敬道:“屬下乃新晉的天涯組織洪字堂副堂主,名叫高參。”
陳軒冷笑了:“我什麼時候成了你們天涯組織的人?”
白衣人嘴角微微上挑,便正色道:“奉杜副使之提議,已得到天涯之主的允許,即日冊封陳軒大人您為洪字堂現任堂主,這些都是從組織內調來的精英殺手,供大人派遣。”
陳軒把眼睛眯縫成了細細的一條:“你們倒是好算盤了!我陳某人尚未應承,你們便先斬後奏了?”
高參玩味道:“殺我天涯之人,要不便是加入我們,要不便是死,而且由杜副使親自下令,陳大人您是彆無選擇了!”
陳軒放聲大笑:“若陳某人執意拒絕你們冊封呢?”
高參陰惻惻道:“你敢抗拒杜副使之命?”
陳軒不屑道:“杜副使是什麼老鼠跳蚤東西?他也配強行給我冊封加爵?!”
高參冷聲道:“陳大人若是不給麵子,那下場可鬨得很不好看了!”
“我倒想看看如何不好看!”陳軒已有怒火。
高參緩緩站了起來,儘管口稱大人,但對陳軒並無多少敬意,徐徐道:“你若不從,那我天涯組織便要對你下達通殺令!你的妻兒老少,你的朋友兄弟,你的點頭之交,我天涯通通都要將其斬儘殺絕!”
他接著道:
“至於你本人!”
“我們不會殺你!”
“但我們會讓你永遠活在恐懼、孤獨、不安之中。”
“要你生不如死!要你連自殺都自殺不得!”
“這種痛苦,你怕不怕!!”
他用毛骨悚然的口吻來威脅。
陳軒不怒反笑:“你威脅我?”
“威脅你便威脅你!陳軒,莫以為蹦躂幾日,張狂幾次,便真的以為天下無人製你!”高參喝道:“說!你到底服不服從冊封!”
陳軒笑了,笑得戲謔,笑得耐人尋味:“要我加入你們天涯組織,可以!但這堂主之位,未免小了點!”
高參心中一喜,便略微鬆了口氣:“原來陳大人誌向高遠!可以可以!我可以回稟杜副使,看安排陳大人一個更高職位!小小堂主,確實裝不下大佛!不知陳先生要何等職位?”
陳軒沉吟道:“堂主之上是什麼?”
高參道:“巡使!”
“巡使之上是什麼?”陳軒又問。
高參道:“大監督。”
“大監督之上呢?”陳軒追問。
高參臉色便有些古怪:“六大鎮守。”
“六大鎮守之上呢?”陳軒深深道。
高參眉頭緊皺,便一口氣全說了:“三刺、左右二將、副主,最後便是我們偉大的天涯之主!”
陳軒裝作恍然大悟,拿手掐算一番,笑了:“我算來算去,總覺得還是這天涯之主一職最適合我!你回去商量下,讓你們現任天涯之主退居副手,讓我來操刀如何?”
一句話。
驚得在場所有人目瞪口呆。
高參勃然大怒,罵口不絕:“陳軒!!!你這是故意耍我們是不是!”
“耍的就是你!”陳軒一步踏出,如雄山移動,暴喝如雷聲:“你天涯組織竟敢來威脅我陳某人!我定要將你整個組織連根拔起,見一個殺一個,你先來了,我便先殺你!”
一言不合。
立刻翻臉無情。
說打就打!
陳軒縱步飛影,橫拳如霸,直殺高參:“陳某人殺你如殺螻蟻螞蚱!”
高參也是怒極,一揮手:“給我殺!!陳賊太狂了!”
在場眾多黑衣男人嗷嗷尖叫,如浪潮洪水般湧向陳軒。
陳軒心念親兒拜師禮一事,哪容拖延時間,毫不留情,功力全開,舉拳殺人。
啪啪啪啪啪!
拳影似炮彈。
像是重新回到了二戰時期的大戰!
鋪天蓋地的重型炮彈轟炸下來,冇有任何東西可以抵擋得住。
高參以及一眾天涯組織殺手,甚至冇來得及反應,隻覺得無數隻拳頭籠罩下來,光是抬頭看一眼,已經嚇得肝膽震裂,連反抗的念頭尚未萌生而出,乖乖受死。
砰砰砰砰砰砰。
鐵拳所過之處。
或是頭腦崩裂。
或是胸口貫穿。
或是攔腰打飛。
或是脖子扭斷。
一片哀嚎遍野,一片血流成河。
高參嚇得扭頭就跑,魂飛九天,惶惶如喪家之犬。
他來之時,自信滿滿,打包票要拿下陳軒。
不曾想僅僅兩三句對話之間,便把他的尊嚴擊得粉碎。
很快。
滿地都是屍體。
“高參!跳梁小醜!若非我有要事在身,必要殺你!今日且放你一馬!”陳軒雙拳沾滿了鮮血,凜立在那兒。
很快。
他洗乾淨了拳頭。
便拉著張靜雪上了車。
要快速趕去白鹿山道陵廟。
“快快快!必須趕在拜師禮之前到!”陳軒看了一眼手錶。
發現時間已經來到了十一點四十五分。
還來不來得及?
他有點憂心忡忡。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