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拳腳來往,激鬥酣暢。
陳軒不願傷人,隻守不攻。
米東旗殺意凜然,恨不得立刻斬殺陳軒,招招都是取命之狠。
一個隻用三成功力。
一個是十二成功力搏命而鬥!
“給我死!!”
“陳軒!!世人都說你武功一絕,我偏要敗你!”
“看我太極掌!”
米東旗殺得瘋狂,長鬚飄然,勁掌翻飛,施展畢生所學,快如秋風掃落葉,猛如泰山壓倒頂。
眾人看得心驚膽跳,隻覺得無數淩厲掌影籠罩著陳軒,分分鐘要將其擊斃。
哪料陳軒立定如山,不動不躲,雙臂縱橫,作金鐘護身,任你拳腳通通卸走,所有攻勢都彷彿泥牛入海,毫不起作用。
就這樣。
一攻一守。
激鬥了五分鐘不止!
眾人完完全全看呆了。
米東旗本人心中更是震裂千丈,不由深深倒吸了涼氣。
他發現陳軒防守之嚴密,簡直滴水不漏,簡直就是固若金湯,便是連他一處空隙都尋不得!
攻不進去!
相反他已經有些力氣疲乏,喘氣加速了。
但心中不甘呀!
更是發狂而攻!!
隻聽得陳軒輕聲道:
“道長何必呢?”
“不是陳某人猖狂,便是我站在這兒一百年,你也傷不得我分毫。”
“陳某人不願傷你,否則一招,你便斃命了!”
“道長!莫要再打了,見好便收。”
聲音不大。
卻響徹全場。
米東旗隻覺得奇恥大辱,羞得一張老臉通紅通紅,氣得腦袋都要爆炸了。
“陳軒!!!你羞我太深!今日不是你死便是我亡!!”米東旗已經萌生了死鬥之意。
於是。
二人又糾纏了數分鐘。
但米東旗全是徒勞白費,反而累得渾身大汗,甚至有些眼冒金星。
在場眾人見狀,都好心相勸:
“道長!罷了罷了!莫再打了!”
“對呀!對他這種人不必單打獨鬥!”
“道長,注意身體!”
這麼一勸,反而更讓米東旗羞得無地自容。
他暗想:
“我武當威名縱橫!不曾想折敗在我手中!”
“這人,我如何丟得起?”
“若抽身而退,便恥笑於天下人!”
“寧願一死而已!”
他倒退兩步,定住身形,暴喝道:“陳軒!!快快出手與我對攻!”
陳軒道:“我若真出手,道長你非死即傷;我若假出手演戲,那相當於辱你!所以我萬萬不能出手。”
米東旗氣憤震天:“你這是看不起我武當!!你快出手!我寧願戰死,不願被羞死!”
陳軒還是堅決搖頭。
“你竟如此蔑視藐視我!”米東旗暴跳如雷,腦袋裡混亂一片,已失理智,他轉眼看見了張靜雪,厲聲道:“你不攻我,那我攻你妻兒!!”
他疾然奪步,殺到張靜雪麵前,二話不說,凶猛一掌落下。
這一掌,若拍在張靜雪頭上,必死無疑。
陳軒見狀,心下焚急,不容多想,挺身出手,喝道:“休傷我妻兒!”
米東旗即刻轉招打向陳軒:“終於逼得你出手了!”
陳軒無奈,沉聲道:“那便成全道長!!陳某人,得罪了!”
二人再次激鬥。
這一鬥,便完全不同了!
陳軒眼神驟變,鐵拳悍然而出,夾帶著駭人力量,拳拳似要摧毀鋼鐵山河。
米東旗以太極意的防禦招數,欲要格擋,但僅僅格擋了兩招,便艱難吃力,心中咯噔一下:“我托大了!”
啪啪啪啪。
再交手七招。
米東旗作太極卸掉拳勁,但覺得膀臂發麻,虎口劇痛,便明白了:“此戰是我小醜了呀。”
下一秒。
“道長!!夠了!”陳軒躍出戰圈:“你我平手便是了。”
米東旗眼睛通紅,羞憤欲死,尖利道:“陳軒,休要如此辱我武當!!”
他不顧實力懸殊差距,再次躍來求戰,糾纏不斷。
“陳軒!休要留手!!你若留手,我如何見人!”米東旗顫聲道。
陳軒心中無奈,長歎一聲,唰地一掌擊出:“道長!此掌,讚譽你之剛烈罷了!”
啪。
一掌正正印擊在米東旗胸口上。
噗——一口血箭從他嘴裡噴出。
他整個人像是斷線風箏般地撞到了供桌上,便把那一尊張三豐祖師爺翡翠雕像給摔碎了。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