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“什麼!”陳萬橋一顆心沉入了萬丈深淵。
陳富友眼中噴火似的,恨切切道:“老不死的!老東西!你竟敢為了一個陳軒,打算設計伏兵把我們都殺了?我們可是你親兒親侄呀!!你怎麼忍心!”
陳萬橋神色變幻不定,但還鎮定自若,開口道:“為了家族!這是必要的犧牲!誰叫你們當年殺了人家陳軒一家?害他們家破人亡?!”
“這還不是你逼的!是你打算開設第十脈,讓那野種私生子迴歸,要分割我們九脈資源!”陳富友聲聲厭惡:“都是因為你!”不停逼近。
陳萬橋大怒:“畜生你想乾嘛!”
“乾嘛?”陳富友陰惻惻地道:“你不仁我不義!爸!你可以去死了。”
陳萬橋大驚失色:“你敢?!”
陳富友唰地從懷中就掏出了一把鋒利匕首,神色麻木地道:“爸!彆怪我!你不死就是我們死!你死了,我會代替你把陳家事務操持得井井有條。”
啪!
陳富友撲了上去,將陳萬橋給摁倒在地!
二人掙紮著,廝打著。
一個是二百多斤的中年胖子,一個是老態龍鐘的耄耋老頭,誰占上風可想而知!
陳富友掐著自己親爹的脖子,死死地壓,壓得老人喘不過氣來,眼都翻白了。
“去死!”陳富友一刀紮入了老人的胸口。
老人眼珠子瞬間睜得滾圓,彷彿難以置信,旋即又釋然又悲哀,慢慢地放棄了掙紮,呆呆地看著天花板。
“死!死!死!”陳富友紮完一次又一次,直到老人胸口上全是傷口,鮮血淋淋。
老人氣息越來越弱,意識逐漸迷糊了,他恍惚間喃喃道:“軒兒……我……我還冇見見你兒子呢……我……我終究是逃不出權鬥魔圈……”
他腦袋歪了歪,登時氣絕身亡,隻留下無限的悵然。
想當年!
他為了奪權,也逼得自己父親下野退隱!
如今,他兒子為了奪權,也親手刺死他!
真是因果循環!
“你死了!哈哈哈!老東西!”陳富友癲狂地笑著,越來越激動:“我是陳家之主了!現在,冇有人可以對我指手畫腳!”
他是大兒子。
是長子嫡孫。
更是九脈中最有權勢的人。
陳萬橋一死,他的繼承便是順理成章!
這是他夢寐以求的寶座!
也是他畢生的夢想!
如今,終於得到了!
但就在他狂喜之際,變故突生,外麵突然湧進來了一大批人。
為首者,是一名風韻猶存的漂亮熟婦,濃妝豔抹,嬌豔逼人,正是如今陳家第七脈掌權者,盧白萍!
盧白萍身後,是其餘派脈的掌權者。
他們都用震驚和憤怒的眼神,盯著陳富友。
陳富友手裡拿著站滿鮮血的刀,騎在父親滿是傷口的屍體上麵,儼然一副罪惡難恕的殺人凶手的樣子。
盧白萍率先發難:“大哥!你為了奪位,竟然殺害了咱爸?你未免……太過心狠手辣。”
眾人可謂千夫所指,人人臉上都帶著責難之色!
陳富友張大嘴巴,有些啞口無言,愣住了,腦中更是混亂!
他想不明白!
為什麼!
為什麼盧白萍他們會在此時此刻出現?簡直像是算準了時機來的!
陳富友連忙解釋:“不是這樣的,你們聽我說,這個老不死要犧牲掉我們,而換取陳軒的信任和迴歸!”
眾人麵麵相覷,有些將信將疑。
盧白萍冷聲道:“你一麵之詞罷了!”
陳富友辯道:“不是!有證人!全伯可以作證!”
“是嗎?把全伯找來!”盧白萍吩咐道。
很快。
盧白萍的幾名心腹手下將全伯帶來了。
“全伯,你說!父親是不是要犧牲掉我們所有人?”陳富友急道。
哪料全伯一語驚死人:“胡說!老爺為了保住你們,跟陳軒談判決裂呢!怎會犧牲出賣你們?”他義正言辭的。
陳富友聽了,目瞪口呆,心頭彷彿有什麼一點點裂開,顫聲道:“全伯你……你為什麼要撒謊!”
“撒謊的是你!”盧白萍斷聲詰難:“大哥,你實在太不該了,我們都知道你急於上位,但你也不能殘殺老爺子呀!你連老爺子都能下手,對我們這群手足,豈不是更加狠辣?”
眾人一聽,各自是義憤填膺,紛紛開口指責,都要劃清界限。
陳富友臉色都綠了,腦中閃過什麼,突然尖叫道到:“盧白萍!!我知道了!這是你的計策!原來全伯是你棋子!你竟敢設計引我入局!”
盧白萍嘴角挑起一抹弧線,淡淡道:“大哥,你還狡辯什麼,你以為會有人信嗎?”-